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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慌亂×休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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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卡洛兒的電話,聽到卡洛兒無助的聲音,西索第一次慌亂了。匆匆訂下了回去的票,西索仍舊十分不放心。哪怕伊爾迷保證,他的弟弟,那個卡洛兒很喜歡的孩子奇犽會在這期間去看著她。

行為上的慌亂漸漸演變成了心中的不安,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安變成了焦躁。對她的在乎從來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日益淡去,正相反,在她身上的思緒變得愈發強烈。卡洛兒對西索的影響,早在不知什麽時候起變得如此之大了。

羈絆,只會更加深刻。

當看到卡洛兒蒼白的面色時,西索心中一窒,強笑著讓守在一旁的奇犽離開,從門口走到床邊的距離變得異常遙遠。

西索在抱住卡洛兒時,心裏有一瞬間的安定,緊接著卻變得更加的擔憂。失去,是西索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

卡洛兒不睜眼也清楚是誰在她身邊,是誰正擁抱著她。“西索...”卡洛兒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撒嬌又帶著幾分委屈。

溫熱的手掌拂過她的臉頰,“我在。”短短的兩個字,讓卡洛兒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她伸出手緊緊抓住西索的手。

“西索,我好累。”卡洛兒聲音輕的讓人難以聽清。

帶著些許涼意的薄唇覆上了卡洛兒柔軟的唇,靈巧的舌頭細細的描繪著她唇的輪廓。翻身將少女壓在身下,西索不費吹灰之力就撬開了她的牙關,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奪著,直到她有些難以呼吸。

卡洛兒像是一只受了委屈,正在向大人撒嬌一樣的小獸。乖巧,順從的待在西索的懷裏,任由他四處點火,胡作非為,一點點攻略城池。

西索的溫度溫暖著原本感到冰冷的卡洛兒,並漸漸地讓她熱到快要燃燒。

卡洛兒睜開眼來,黑色的眼中帶著一絲茫然,一絲悲傷。西索的目光對上了卡洛兒的目光,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猛烈了起來——莫名的怒火在西索的心中熊熊燃燒著,理智似乎在卡洛兒的目光中徹底消失了。瘋狂的掠奪著,奪取她的一起,占有她,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只屬於自己一人。西索的手臂加大了力度,仿佛要將卡洛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一夜瘋狂。

看著在自己懷裏因脫力而沈睡著的卡洛兒,西索的指尖小心而憐惜的滑過卡洛兒身上的青青紫紫。

骨節分明的手,最終停留在了卡洛兒滿是吻痕的脖頸上,專心的摩擦著,並不用力。親吻著卡洛兒微紅的臉龐,西索在她的耳畔低語:“卡洛兒,你是我的,要聽話要乖。不要讓我...”西索的後半句話被他含在了口中。

卡洛兒仿佛感覺到了什麽,“嚶嚀”了一聲,身體無意識的尋找著熟悉的熱源,找到自己舒適的位置,乖巧的靠在西索懷裏。

“呵呵...”西索低笑著,手指挑起卡洛兒一縷黑色的長發,舌尖輕舔著,慢慢變成了碎吻,緩緩地向上,溫柔的讓人不敢相信。

纏綿在那令他瘋狂的香軟的唇上,感受到懷中的人兒真的實在是太過疲倦了,西索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在天邊微亮時,擁著卡洛兒入睡了。

醒來時,意識仍舊有些模糊,身體的疼痛酸軟,猶如被一輛大卡車來回狠狠的碾壓過一般,誠實的告訴著卡洛兒昨夜的瘋狂。

“唔...好疼...”卡洛兒費力地睜開眼,嗓子幹啞,想要擡起手臂,身體卻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疼痛。

“不再休息一會兒了麽?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不用這麽早起來。”西索俊美的臉龐映入了卡洛兒的眼簾。

卡洛兒的頭小幅度地搖了搖,“水...”卡洛兒的嗓子幹澀的難受,好像下一秒就要冒煙了一樣。

西索扶著卡洛兒坐起身,靠在他的懷裏,倒了杯水給她。就這西索手裏的水杯,卡洛兒喝下了整整一杯水才緩了過來,在腦海中並不怎麽清晰甚至算得上是混亂的思路,漸漸梳理開來。

“還要麽?”西索問。

卡洛兒擺擺手,身體無力的靠在西索胸前,“對不起。”卡洛兒半低著頭,有些沮喪地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了,西索。”卡洛兒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身邊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西索的手來回撫摸著卡洛兒的長發,“對於這次旅行,人家本來是那麽期待的,結果全都泡湯了...那麽,小洛兒要怎麽解釋呢?”

“楚明軒快死了。”卡洛兒扭過頭去,將臉埋在了西索胸前悶悶地回答,少見的帶著哭腔,十分無助。

腦海中閃現出那個戴著一副眼睛,永遠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西索又想起了多年前楚明軒對他說過的話——這個人,要死了麽?

“可是我什麽也做不了。我只能等待他死亡的消息,連組織片刻都做不到。”卡洛兒貝齒咬住下唇,“沒人能救他。”

西索手上稍稍使力,強硬的托起卡洛兒的臉,讓她看向自己,“那就不要去想他了,只要看著我想著我就好了。我會一直在的。”

“嗯。”卡洛兒乖巧的回應著,她所擁有的最重要的東西現在都已經呈現在眼前了,從未改變,西索就是卡洛兒最重要的存在。

對於西索的欲望,卡洛兒從來不會拒絕。不知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理所應當?用或者是順其自然。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沒有,沒有真正擁有過又怎麽會失去呢?最大的痛苦是在擁有後卻又失去。不要等失去後,再珍惜。

“西索,這一次留下來多陪我幾天好麽?”卡洛兒滿心期待地問,想要抓緊、抓緊、在抓緊一些。

“嗯哼~好喲~”西索的語調已經變回了往常面對眾人的別樣音調,可即使如此卡洛兒的心卻真正安寧了下來。

天空競技場對員工的福利很好,卡洛兒把能夠休的假,一口氣全部安排在了一起,準備好好放松一番。西索難得到換下小醜服陪在卡洛兒身邊,就像是平常的情侶一樣約會,看似平凡卻又甜蜜而幸福。

兩個人的假期有一個月之久,直到卡洛兒的假期全部結束。西索曾想要把卡洛兒幹脆直接帶在身邊,被卡洛兒拒絕了:她喜歡天空競技場的工作。西索又繼續留下來陪了卡洛兒一段時間後,才終於再次啟程去尋找值得培養的果實。

卡洛兒雖然感到眷戀不舍,但還是向以往一樣,微笑著送走戀人。

楚明軒事件帶個卡洛兒的創傷與迷茫並未全部抹平,不過,至少在當下,卡洛兒的心緒已經平穩下來。卡洛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許她只有不到六年的安穩時光了。下定決心吧,1999年。

懦弱的躲避並不能帶來真正的成功,早該明白的事實,晚了十八年才終於想通。不去嘗試怎麽會有結果?命運無常,世事難料,如果楚明軒真的能夠躲過第一劫,再出手幫他渡過最後的難關又何嘗不可?

要學會感恩,楚明軒在卡洛兒的人生道路中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沒有楚明軒在關鍵時刻的出手相助,西索很可能挺不過那一關,當時那般弱小的卡洛兒在流星街生存下去的幾率幾乎為零。

楚明軒是故人,是提醒著卡洛兒她過去所擁有的一切的存在。相同的秘密,讓卡洛兒不需否定自己從前的所有。

“遺忘過去就是背叛。”楚明軒曾認真的對卡洛兒說到,“你的過往不是你的包袱,而是你的優勢。不要否定你的存在,要相信你所相信的,那樣才能擁有。”

【我叫卡洛兒卡斯特,以前叫葉白薇。我曾經是一個宅女,後來不幸死於地震。再睜眼時,我已經是卡洛兒卡斯特了,但葉白薇同樣也是確實存在過的,沒有人能抹滅葉白薇存在的痕跡——哪怕只有短短二十年,葉白薇一樣擁有一個完整而短暫的人生。

時間與空間在巨大的壓力下可能會在壓力集中區的某自身引力足夠大的物體周圍(強引力範圍為內)產生一個不直接與外界相連的空間,擁有獨立的時間、空間坐標。如果存在巨大的質量和壓力,就會因重力作用使時間產生匣子效應,如果說時間坐標是一條線,匣子則是完全脫離了這根線,它就像一個被時光潮汐推到岸邊的漂流瓶。

比如,假設匣子裏發生的事件有30分鐘,不管有多少生命和物質,分別從時間坐標的任何一點進入匣子,都會共同經歷這30分鐘。而且匣子裏的時間不是沙漏,僅可以流逝一次,當它發生了30分鐘的事件之後,匣子就會徹底分解在黑洞中。那些從不同通道進入匣子裏的生命和物質,如果在30分鐘之內還找不到逃脫的辦法,就會和匣子一同永遠消失,若在匣子中死亡或損毀,也將無法回歸真實。

前世的理論一直被我深深地刻印在腦海中。我沒法分清自己到底身處在匣子外,還是活在匣子裏,可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對我而言,當下就是真實的,我真實的活著,這個世界真實的存在。

卡洛兒擁有葉白薇的記憶,活出的卻是自己的人生。

因為,葉白薇是個膽小鬼,哪怕只有絲毫的難不準,葉白薇也不會做。葉白薇總是紙上談兵,永遠活在理論的世界裏。自以為能平淡而安穩的度過一生,到頭來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所以,卡洛兒不是。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作為卡洛兒卡斯特活著的的一生是我多賺來的,我依舊惜命,怕死,可與此同時,生活好像多了一分色彩,我有了走上前的勇氣。

這是第一次,我開口詢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我甘心麽?甘心就這樣活一輩子,看著命運像原著劇情一樣,單純的做一個旁觀者。

我很弱,可是我不甘心。

沒錯,西索是我最重要的存在,不管經歷什麽,我最終都會回到他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他身邊。西索是我的中心,就好像夜空中的月亮一樣,但是,周圍也會有小而明亮的星星存在。

我曾沾沾自喜,幼稚的認為,只要默默地躲在一旁,偷偷地看著作為一個局外人活下去就好了。實際上,大錯特錯。

我的生活不可能永遠都一塵不變,通過努力爭取來的,改變的,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人生中無法缺少的一樣。面對困境時的沈默,不是冷靜的體現,只是懦弱的表現而已,逃避現實,逃避自己真正的渴求。

有生之年,若能獲得如此安寧,誰又願如此一生顛沛流離?

但是,真正的安寧不是被動的接受,而是主動的爭取。

只要楚明軒活下來沒有死在1996年,我就和西索一起去參加1999年的獵人考試吧。】

手中的筆在本子上寫下最後一個字,卡洛兒舒了一口氣。擡眼看了看時間,又到了她該上班的時候了。

認真的收起筆記本,小心放好。卡洛兒的臉上揚起了職業笑容,今天沒有換班,要在200層作為接待小姐。

“準備工作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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